老人都說路上的錢千萬不能亂撿,有些禁忌千萬不要犯!超恐怖!
最開始是那天早上我剛一出門就在門口撿了一塊錢,我也沒在意,然後第二天早上我在門口又撿了張十塊的,我當時還覺得自己運氣挺好的,連著撿錢,但是第三天早上我一開門,看見地上有張一百的時候,我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
我就沒撿錢,而是去樓道里轉了一圈,但是也沒看著人,說實話我平時挺謹慎的,在家也總看法制進行時啥的,知道現在這社會騙子手段挺多的,但是我也沒聽說過,往人家門口扔錢是個啥意思?
我尋思尋思還是把錢給撿起來了,不是我沒經得住誘惑,而是我懷疑這錢是假錢,就拿著錢去樓下的水果店找那大媽看去了。
大媽當時還問我咋了收著假錢了,我就說沒有,打麻將朋友給我的,我看著不準成,讓大媽幫我看看。
大媽彈了幾下,又對著陽光瞅了會,然後告訴我錢百分之百是真的,讓我不用擔心,接著就跟我說葡萄是今天早上新到的,非讓我買點,我不好意思,就買了二斤葡萄,然後到單位給同事分了。
白天的時候我一直尋思這事兒,就跟幾個要好的同事說了,他們也都覺得奇怪,但是也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小劉就說要是真有人天天往我門口扔錢,我就不用上班了,因為按照現在我這撿錢的速度,明天就應該是一千了,然後不用一禮拜我就是百萬富翁了,還讓我明天早點起床去門口守著去,別讓別人撿了去。
我就讓小劉別扯犢子,還百萬富翁,弄不好我明天就讓人玩屁眼裡去了,他們都笑了。跟他們說完我也覺得這事兒挺可笑的,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了,就把這事兒拋在腦後專心工作去了,晚上到了家才又想起這事兒,就上網查了查,也沒查到這類的騙術就早早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挺早的,說實話我內心還是有點期待和好奇的,頭沒梳臉沒洗地就出門看去了,結果門口啥都沒有,不用說什麼一千塊錢,連一毛錢的硬幣都沒有。
當時我就覺得自己挺傻的,還想天天撿錢了,天下哪有這種不勞而獲掉餡餅的好事兒。這時候我就發現隔壁老吳家的門開著,不少人進進出出的,還時不時傳來幾聲哭聲,我這人挺八卦的,就過去問咋回事兒。沒想到老吳家的兒媳婦告訴我,她家老太太去世了,我就特驚訝的問啥時候的事兒,昨天晚上我回來還看見她家老太太在樓下跟人嘮嗑呢,咋說不行就不行了呢。她就嘆了口氣跟我說,她家老太太半夜還出去搗動大蔥去了呢,說是怕被人偷了,搗動完大蔥回來還啥事兒沒有呢,誰知道半夜睡覺,就聽見老太太屋裡咣當一聲,等過去看的時候就看見老太太躺在地上已經不行了。我聽完了也不知道該說啥了,安慰了她倆句然後就趕緊回屋收拾收拾上班去了,因為我怕一會兒她家男人出來讓我去參加老太太的葬禮,我現在可沒錢去隨那禮份子。到了單位,昨天的幾個同事還問我今天撿沒撿著錢,我就說沒有,他們幾個就都笑嘻嘻的說我百萬富翁當不上了。我沒啥心思跟他們扯淡,因為隔壁老太太的死還是讓我有點唏噓的,覺得人生苦短,說沒就沒了,一點徵兆都沒有。晚上回家開門的時候,腳底下卻感覺踢到了一摞東西,我低頭用手機一照,就看見是一沓子給死人燒的紙錢,當時一看就挺膈應的,完了我還抬頭看了眼裡面的老吳家,也沒看見她家門上掛紙錢啊,這怎麼還整到我門口了呢。我挺不爽的,用腳全給踢一邊去了。那天晚上我睡的不好,不知咋的迷迷糊糊的就是睡不實,早上再起來的時候頭也有點疼。推門出去的時候,就聽見門底下嘩啦一聲,好像刮著啥東西了,我低頭一瞅就看見是個裝月餅的紙盒子,我就挺不耐煩的一腳踢過去了,可是讓我有點沒想到的是,那盒子還挺沉,裡面好像還裝了東西。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那月餅盒子一被我踢開,下面露出來的卻是一摞壓好的紙錢……要是平時我是肯定不會碰這壓著紙錢的月餅盒子的,覺得太晦氣,但是今天我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因為昨天她家就把紙錢弄到我門口了,今天還特意用個盒子壓著,這他媽的是啥意思啊。我就一低頭拿著這月餅盒子就沖老吳家去了,結果我一拿這盒子,就感覺裡面有東西從另一頭滑到了我手這頭。我就把盒子打開了,但是我一打開就愣住了,因為裡面是一沓子用紙帶綁好的一百塊錢,當時我也不知道咋想的,立馬蹲在地上開始點錢,一點完就徹底傻住了,因為裡面不多不少正好是一萬塊錢。一股涼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我本能的打了個哆嗦,我第一感覺這月餅盒子絕逼是老吳家弄到我門口的,而且還跟那個剛死的老吳太太有關係。我趕緊把錢放回了盒子里,蓋上了蓋子就奔她家去了。她家因為還在守靈,門是開著的,我沒敲門端著盒子直接就進去了,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婦正好在廳里坐著,一看是我還有點驚訝,不過我也沒客氣,直接就問他倆,「這盒子是你們放我門口的不?」夫妻倆卻全跟丈二和尚一樣摸不著頭腦的搖搖頭,我就皺了下眉又問,「那紙錢是不是你們給丟我門口的?」老太太她兒子就有點不高興了,站起來問我,「啥紙錢啊,你說啥呢?」我當時一看他這裝B的態度,火一下就上來了,就把手裡的月餅盒子往桌子上一摔,然後把我撿錢和門口壓紙錢的事兒一股腦的都說了。其實我承認我也挺捨不得這一萬塊錢的,但我也不是煞筆,也感覺到這錢有說頭,當時老太太她兒子看看我,就一臉將信將疑的打開了月餅盒子。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看到那一摞錢的時候眼睛冒光了,但是沒等他說話呢,他媳婦兒就搶著說,「老弟啊,這月餅盒子真不是我們放的,那紙錢也不是我們壓的,我們家買的紙錢都在樓下燒了,而且我們前兩天也沒往你門口扔過錢。」我卻看著她有點不相信的問,「真的?」她使勁兒的點點頭,但是我卻看見她腦門上有細細的汗珠滲了出來,臉色也是變得異常的難看,不過她老公此刻卻一個勁兒的沖她使眼神兒,還在底下拽她的袖子,但是她卻突然沖她老公大喊了一聲,「你別拽我了,你還想貪這錢,你知道咱媽是咋死的不!!?」她的話就像晴天霹靂一般,讓我和她老公定在了原地,而她卻只是深深的呼了口氣,像看瘟神一樣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月餅盒子,然後便轉身進了她家老太太的房間。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她手裡拿著一摞薄薄的錢,然後她把這錢往桌上一放才對她男人說,「這錢就是咱媽前天晚上在他家門口撿的。」男人眼中也出現了一絲驚恐看著他的女人,然後有些磕巴的問,「然後咱媽晚上回來就不行了?」女人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我卻使勁兒的咽了口吐沫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指了指桌上那摞薄薄的錢問她,「這是一千?」女人再次點了點頭,看著她那蒼白的臉,冷汗刷的一下就從我的後背鑽了出來,我感覺頭皮隱隱的有些發炸。我知道有種恐懼是無法裝出來的,而這個女人的眼中現在充滿的就是這樣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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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也只能端著那月餅盒子從她家走了出來,而盒子里也多了那本應該被我撿到的一千塊錢。只是此刻我的心情卻一點都沒有撿到一萬一千塊錢的喜悅,反而是憂心忡忡。因為我沒有從老太太兒媳婦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細節,只知道她婆婆抱著在樓下晾的大蔥上樓,然後在我門口看到了那一摞錢,接著便興高采烈的撿回了家,當天晚上就不行了。唯一有用的細節可能就是她說她婆婆去世時的表情很是驚恐,眼睛睜的很大。我回到屋裡,把這事兒又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這事兒邪乎,就給單位打了個電話請了假,然後打車就去了鬼街。我們這兒的鬼街其實就是賣喪葬用品的一條街,裡面也有不少算命的小門市,我走了一圈,就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小店進去了。接待我的是個老頭,我就把這些天遇到的這些怪事兒一字不落的都說了,老頭聽完閉著眼睛半天沒吱聲,睜開眼睛就問我,「小夥子,你知道你門口為啥會有紙錢不?」我一臉迷茫的搖搖頭,心裡尋思我他媽的知道還過來問你?老頭老神在在的就喝了口桌子上的茶,然後跟我說,「那是老太太還你的錢。」我當時聽完就傻了說,「啥?我也沒借她錢啊!」老頭就笑了笑說,「那是本應該被你撿到的錢,被老太太撿了,有人不高興了,所以老太太就只能用死人錢還你了。」老頭的語氣雖然輕鬆,但是卻給我聽的渾身冷汗直流,我就趕緊問老頭,「那這錢到底是誰扔我門口的啊?這沒事兒給我送錢是啥意思啊?」老頭就又笑了下說,「小夥子,你知道這是啥錢不?」我搖搖頭一臉緊張的看著他,老頭就又抿了口茶水說,「這是你的買命錢。」「啥?買命錢?」我當時聽完了,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嘴裡瞬間就喊了出來。老頭卻拍拍我的肩膀,讓我別激動,然後又給我倒了杯茶水才接著說,「這人啊,一輩子賺的錢是有數的,你都花完了,也就差不多活到頭了。這給你送錢的這個,相當於是把你這輩子要賺的錢,提前都給你送過來了,然後你花完了,也就離死不遠了,這就叫做買命錢。」老頭的話讓我口乾舌燥了起來,我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就都給喝了,然後問他,「大爺,那您的意思是,這個給我送錢的人是想要我的命?」老頭就一副悠閑的神情點了點頭,我當時第一想法就是老頭在忽悠我,可是一聽到他說有人想要我的命,我還是有點慌了,就問他,「大爺,那我咋辦啊?你可得幫我啊!」老頭就挑起眉毛看著我說,「你撿的錢花了么?」我想了一下,臉上一邊滲著冷汗,一邊點了點頭,但是馬上又搖搖頭說,「我就花了一點,就開始的那三天的錢,今天這一萬,還有老太太撿走的一千我都沒動!」老頭卻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又撇了撇嘴說,「不是花多少的問題,而是花沒花過,你既然都花過了,我也沒轍了。」老頭說完就又低頭開始喝茶不說話了,他越不說話,我這心裡就越發的著急了起來,雖然我感覺他像在那兒忽悠我,但是被他說的我這心裡還真是越來越慌了。我一尋思反正家裡還有那撿來的一萬一,就一狠心,從兜里掏出五百塊錢放桌子上說,「大爺,我兜里就帶了這些,要是不夠我就再回去取,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然後我又特意強調了下,這是我的錢,不是那撿來的。老頭捋了捋鬍子,想了下跟我說,「其實我說的沒法子是想硬碰硬是不行,但是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是給你送錢的那人把這局自己破了,你就還有救。」我一聽老頭這麼說,就感覺他剛才明顯在玩我,就是在等我掏錢,我就有點不爽了,不過錢都已經放桌上了,也不能再拿回來了,我就皺著眉問他,「關鍵是那人我都沒見過,怎麼能讓他自己破這局啊?」老頭就一邊把錢收了起來一邊問我,「你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啥人。」我坐在那兒低著頭苦苦思索了半天,最後只能搖搖頭,最多就是有人暗地裡看我不順眼,但就算有點看我不順眼的,但是也不至於要我命啊,所以我實在是想不到。老頭看我搖頭,就想了下問我,「那今早上裝錢的那盒子你沒扔吧?」我使勁兒的點了點頭,老頭就也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等他再進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幾片門外的柳樹葉子,然後他又去裡屋端出來一碗清水,讓我把手指頭扎破了往碗里滴了幾滴血,又把柳樹葉子,搗爛了都放進了碗里,最後才從兜里掏出一張黃紙,讓我用扎破的那根手指照著他說的在紙上寫字。他說的話有點像文言文,不過大概意思就是,讓那個給我送錢的人放我一馬,是我以前不懂事兒不小心得罪了他,但是只要他把這局破了,萬事都好商量。我寫完了之後,老頭就再沒碰這黃紙,但是卻提著一根毛筆在紙後面畫了個符,然後告訴我晚上把這紙放那盒子里,一起放到門外,而且放的時候想著燒點紙錢。我一聽還得燒紙錢就一臉疑惑的問他,「咋還得燒紙錢呢?是給隔壁剛死那老吳太太燒的?」老頭卻擺了擺手說,「你就沒想過這錢是咋送到你家門口的,還有為啥誰都沒撿過你門口的錢,就這老太太撿著了?」我搖搖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老頭就哼了聲說,「那人應該是早就在你住的那地方做了手腳,用你的頭髮或者指甲蓋布了個局,除了你別人應該是看不到那錢的,不過那老太太是大限將至了,陽氣弱陰氣重,就看到那錢了。」雖然剛才我還不太相信這老頭,可是現在聽完他這一番話,我還是感到了一陣涼意。老頭看我一臉的愁眉不解,就拍拍我的肩膀說,「別擔心了小夥子,他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他如果真把你害了,他自己也好不了。」他說完,我就一臉氣憤的瞪著他,他這算哪門子安慰人,明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這時我才想起他還有件事兒沒解釋呢,就問他,「大爺,那他是咋把錢送我門口的啊,都這麼多回了,他就不怕被人看見?」我這麼問的時候,就在心裡尋思,那今晚我要是在門口蹲一宿,是不是就能逮到這人?不過老頭卻冷冷的說了一句,「不是他送的,是他養的小鬼來送的。」我當時聽完都傻了,這咋還整上小鬼了呢?緩了好半天才又說出話來,不過任憑我再怎麼跟老頭墨跡,老頭就是不肯陪我回家,只是說讓我晚上放了黃紙,然後明天再過來找他。我一看這老頭是肯定不會跟我回去了,就也只能作罷,自己回去了,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是很相信這事兒,只是覺得我這五百塊錢讓他賺的也太容易了。我回家之後就自己隨便弄了口吃的,吃完了就在屋裡百無聊賴的看電視等天黑,紙錢也早在回來的時候就買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的電視太無聊了,我竟然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然後在夢裡就總聽見有人喊我名字,一睜開眼睛屋裡卻只有電視的聲音,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我一看已經到時候了,就拿著東西出去了,我們這樓道里沒有感應燈,平時也只有從走廊窗子里透過來的月光算是個亮兒,但是今天是個陰天,外面黑乎乎的一點光亮都沒用,不過卻有從隔壁老吳家靈堂里照出來的燭光。燭光輕輕的搖曳著,把整個走廊都照的忽明忽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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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抽鼻子,扭頭朝老吳家看了一眼,因為他家還在守靈,所以門還是開著的,只是那小兩口也不知道在幹啥,老太太的靈位前並沒有他倆的身影,只有老吳太太的那張黑白照片孤零零的擺在那裡。照片上的老吳太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好像在不懷好意的注視著我,讓我看了渾身都不舒服。我就趕緊低頭開始燒紙,尋思早燒完早完事兒,本來我是想把紙錢點著就回屋的,但是我又怕火自己滅了,或者燒的不完全啥的,就只能硬著頭皮蹲在那裡等紙燒完,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身後站了個人。我呲楞一下就站起來了,可是當我轉身瞅的時候,卻發現站在我身後的,竟然是那個下午剛給我算過命的老頭!我當時一看是他,就愣住了,就皺著眉問他怎麼來了,老頭就嘿嘿的乾笑了倆聲,說他有點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他是怎麼找到我家的?我就問他,老頭說是他算出來的,然後又跟我說,下午我走了之後,他閑著沒事兒幫我算了一卦,沒想到卦象上說我這兒今晚上要有變化,他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我一聽他說要有變化心裡就咯噔一下,問他是什麼變化,老頭卻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所以才過來看看,我一看這也沒別的辦法了,就蹲下去繼續燒紙。可我剛燒了一會兒,就聽見身後有咯咯笑的聲音,就回頭問老頭聽沒聽見有人笑,老頭卻面無表情的沖我搖搖頭,我有些奇怪,但是再也沒聽見那笑聲,就也沒當回事兒,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燒完了紙,我就準備讓老頭跟我一起進屋歇著,但是老頭卻先讓我把屋裡的鏡子都蓋上,我問他為啥,老頭告訴我鏡子那東西太凶,別沖了啥東西就不好了,現在還不到用鏡子的時候,得先禮後兵。我聽老頭說的有道理,就進去把鏡子都用東西給遮上了。老頭跟我進了屋,倆人就一起坐在了桌邊,我問老頭現在還幹啥,老頭就只告訴了我一個字,等。我呆的實在無聊,就拿出手機在桌底下玩,可是就在手機黑屏讀取遊戲的時候,我突然在手機屏幕上看見一旁的老頭竟然在笑!我猛的抬起頭瞅他,可是他卻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等我再低頭瞅手機的時候,上面卻只有遊戲的畫面了……我想開口問問老頭這是咋回事兒,可是我突然想到了剛才燒紙時身後的笑聲,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桌對面的老頭,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爬滿了我的全身……我低著頭慢慢的長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然後站起來問老頭抽煙不,老頭沒吱聲,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搖搖頭,我便一個人走進了裡屋去拿煙。等我出來的時候,我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往自己兜里揣了個小鏡子。我盡量不動聲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低下頭接著裝作玩手機,但是卻把兜里的小鏡子掏了出來,然後悄悄的照向了一旁的老頭……可就在我馬上要照到他的時候,老頭卻突然用手拍了我一下,問我幹啥呢,嚇的我趕緊就把鏡子放兜里了,然後抬頭跟他說沒幹啥。老頭就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燈,然後就讓我把燈關上,我就特納悶的問他為啥,他就讓我別廢話,是不是一會兒想見點啥不該見的東西。雖說我特不情願,但是他的話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我就慢吞吞的往門口走,可是我心裡就像有一種本能似的在抗拒著。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頭看了眼老頭,因為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我心裡也不知怎麼只想起了三個字,鬼敲門……可是我回過頭才發現,老頭也緊張的看著門,似乎他也不知道門外敲門的是誰。我就趴在門邊試探性的問了句,「誰啊?」門外並沒有人回答,只有那幽幽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我的心跳不禁驟然開始加速了起來,不過我一想到屋裡的這老頭好像也有古怪,而且就算真出了啥事兒,也有他和我一起墊背,我就把心一橫,沒有問老頭一聲就把門給開了。但站在門外的人卻讓我愣住了,是個女的。我從來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最奇怪的是這個女人都進了樓了,還打著把傘舉在頭上。女人一看我開門了,就沖我笑了下,然後對我說,「我爸在這兒呢吧,我是來接他回家的。」我有點被她說糊塗了,就問她,「你爸?」她就歪了下身子,踮著腳從我身邊往屋裡瞅,然後她一看見屋裡的老頭就說,「爸,你快出來吧,太晚了,媽叫我接你回家。」然後我就也轉身瞅屋裡的老頭,可是卻發現老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過站在門口這女的又笑著說了句,「爸,你再不回家,媽就要生氣了。」老頭就鐵青著臉從屋裡出來了,走到門口也沒跟我說一句話,就直接下樓去了,我一看老頭這樣兒心裡就特納悶。倒是這女的笑著讓我別見怪,她爸就這樣跟老小孩似的,我點點頭說表示理解。但是還沒等我問老頭,他走了我這兒咋辦的時候,女人就打著傘也下樓去了。我看著這女人下樓的背影,只能無奈的聳聳肩不知道該說啥了,但是這女人的身材真不錯,腿長屁股翹,看著就想干她,雖然半夜在樓里打個傘有點詭異,但是免費讓我干,我還是會幹一炮的。想到這兒我自己都忍不住樂了,這都啥時候了,亂七八糟的想什麼呢。轉身準備回屋的時候我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月餅盒子,低頭一瞅,卻發現那個盒蓋竟然是打開的!而且裡面我寫的那張黃紙條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白紙條,還有一把鑰匙!我立刻就把盒子拿進了屋裡,我又在盒子里仔細的找了一遍,確定裡面沒我的那張黃紙條了,才去看那白條。白紙條上只寫了一個地址,再就沒有任何線索了,我拿著那把鑰匙想了一會兒,心裡卻越發的慌亂了起來。因為我知道那個給我送錢的人已經把盒子里我寫的紙條拿走了,給我留下了這個地址還有這把鑰匙,難道說那人是要我拿著鑰匙去紙條上的地方么?我想到這兒覺得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去找那個剛剛被他姑娘叫走的老頭,現在也只有找他了。雖然我開始還覺得他招搖撞騙,但是現在覺得他絕對是有點真本事的,我揣著這紙條和鑰匙鎖上門就下了樓,然後打了輛車就直奔老頭那裡。因為老頭這算命的小店也賣些喪葬用品,所以和鬼街上的其他門市一樣,都是晝夜營業的,可是這次接待我的卻是一個滿面愁容的老太太。我就問她大爺呢,她卻嘆了口氣告訴我,下午的時候老頭突然中風了,然後就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了。我當時一聽就嗷的一聲喊了出來,「不可能,那剛才來我家的是誰啊!」老太太卻眨眨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我,然後搖搖頭對我說,「我家老頭子下午就被救護車拉走了,咋可能還去你那兒啊,你興許是看錯了吧!」我立刻就搖頭說不可能,又問她是不是又個姑娘,剛才是她姑娘給老頭接回去的,老太太卻更為不解的看著我說,她就一個兒子,哪裡來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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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聽完老太太的這話,我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後跟一直涼到了頭頂,不過我還是不死心,就問她老頭住哪個醫院,老太太被我墨跡的沒辦法,就都告訴我了。我趕緊打車又去了醫院,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可是我卻越想越后怕,因為我越發的覺得老太太講的是真話。老頭已經死了,而老太太又沒有女兒。那剛才我看見的那兩個人是幻覺?到了醫院,我急匆匆的直奔老頭的病房,可是到了病房我一看就有點傻了,因為我看到那老頭真的躺在病床上,眼瞅著就只剩半口氣了。他身邊只有一個中年男人在照顧他。我長吸了一口氣,拚命的讓自己鎮定了下來,然後過去跟那個中年男人簡單的說了幾句。中年男人就讓我和他去走廊說,別影響屋裡的其他病人。出去后這個中年男人告訴我他就是老頭的兒子,而且他跟老太太說的一樣。老頭從下午中風后就被救護車送到這兒了,他一直在這兒照顧他爸,他爸現在連話都說不了了,所以去我家的那老頭絕對不是他爸。說完后中年男人點著了倆根煙,自己一根,遞給我一根,然後跟我說他爸會的那點東西基本都傳給他了,所以我要是信的過他,現在就跟他講講,畢竟他爸也是收了我的錢了。我聽他這麼說,就把自己遇到的這些怪事兒一五一十的講了,他聽完後半天沒吱聲,最後我先忍不住了問他,那今晚去我那兒的老頭不是他爸那又是誰?是他爸的兄弟?他聽完后卻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才對我說,「我爸根本就沒什麼兄弟,你今天晚上遇見的那老頭不是我爸,至於是什麼東西我現在也說不清,但是肯定不是人。」不是人那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了。我立刻就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瞅著他,但是他卻一副比我鎮定的多的樣子對我說,「我不知道那東西為啥要裝成我爸,不過應該是想害你,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句話,聽見那些東西哭你還可能活,但是聽見那些東西笑,想活就難了。」我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可是手心裡卻已經滲出了冷汗,不過他卻接著又說,「而且你還跟我說,你燒紙的時候聽見笑聲了,應該就是那東西笑的,還有要進屋之前他讓你把鏡子都遮上,估計就是怕被你看見他的本來面目。」我聽到這兒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我的喉嚨里一樣,不過我還是問他,「我在手機就是看見他笑了,但還是個人啊!」中年男人就笑了下對我說,「手機能跟鏡子一樣么,要是有機會,你再從鏡子里看他一眼,或許你就知道他到底是啥東西了。」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但是卻又馬上問他,「那他今晚為啥沒害我啊?」男人想了下說,「應該是不到時候,而且最關鍵的應該是後來的那個打傘的女人,是她救的你。」我立刻就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男人又接著說,「不過現在還不知道,這女人和裝成我爸的那東西到底是啥關係,反正絕對不是父女關係。」男人說完就搓著下巴琢磨了起來,我卻立刻脫口而出的問他,「那打傘的女人是人還是?」男人卻只是搖搖頭說不知道,但男人很快又問我準備怎麼辦,我想了下說,「報警?」男人就看著我笑了下說,「你覺得有用么?」我撓撓頭,覺得警察肯定不會相信我這麼離奇的故事的,男人就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咋說我爸也收了你的錢了,正所謂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樣吧,你明天晚上過來找我,我陪你一起去那地方看看。」我一聽他這麼說,心裡的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他就把他的電話讓我記下了,然後男人還告訴我今天晚上就先別回家了,等明天去看完了再說,我就點點頭說行。出了醫院,我就去了個朋友家住,不過我可沒敢告訴他出了啥事兒,只是說家裡樓上裝修,早上睡不好,所以過來對付一晚上。但是我這一覺睡的並不好,渾渾噩噩的,一直在做夢,夢裡好像還有人一直喊我的名字,可是當我揉揉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差點沒嚇傻了。因為我竟然是在自己的床上,我竟然是在自己的家裡!我使勁兒晃了倆下腦袋,然後蹦下了床,心跳的很快,我反應了下,立刻就掏出手機給朋友打了個電話,問是怎麼回事兒。可是朋友卻告訴我,他早上七點就去上班了,看我還在睡覺就沒叫醒我,我就又問了他一遍,確定早上七點的時候我還在他家的床上,可是我是怎麼回到自己家裡的啊!我跟他說我一覺醒來就在自己家裡了,他卻只說我是睡糊塗了,自己回來又睡著了,我當然知道不是這麼回事兒,不過我也沒和他爭辯就掛了電話。放下電話,我仔細的想了下,覺得我這朋友不太可能騙我,他總不可能為了惡作劇把我從他家背到我家吧。那就是說七點他去上班之後,我才從他那兒回來的,至於我是怎麼回來的就是個迷了。不過我馬上就想到,我是七點鐘之後到家的,周圍的鄰居應該已經有不少起來的了,那會不會有人看見我是怎麼回來的呢?想到這兒我就從柜子里找了套衣服,準備出門,可是這時候我才驚訝的發現,我的床邊竟然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套壽衣!當時我就感覺身上的冷汗刷的一下下來了,難道說我是穿著這套壽衣回來的?我想了下還是一狠心把這壽衣拿在了手裡,打算出了門問問附近的鄰居,我今天早上到底是怎麼回來的!結果我剛推門,就感覺到什麼東西卡在門後面,推著有點費勁,我走出門去一看,一個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月餅盒子就放在我家門口。這裡面該不會真的有十萬塊錢吧!不知道為啥,看著地上的月餅盒子,我有些不敢伸出手去拿,但很快,我牙一咬,心一橫,反正這東西都送上門來了,我甩也甩不掉,還不如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我就蹲下來把月餅盒子給撿起來,剛拿起來我就發現有點沉,打開來一看,果不其然,裡面碼著十塊用白紙帶箍住,方方正正的鈔票磚。這回我沒有去數了,因為我可以肯定,既然那個人肯把這些錢放我家門口了,那絕對是沒有缺斤少兩的,裡面絕對是有十萬,多一張不多,少一張不少。當時我咽了咽口水,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十萬塊錢這麼大的數額,以我現在一個月三千,平時消費兩千塊錢的生活,十萬塊錢可是得我十年才能省下來的大數目。也不知道我腦子裡咋整的,竟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如果這裡面真的有十萬塊錢,那明天不是得有一百萬了?要是真的有一百萬,那我就算是死了也安心了,與其這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一輩子,不如瀟灑的拿著這一百多萬去轟轟烈烈的浪,這樣也死得其所了。我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恐懼開始轉換成出另外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怎麼說呢,反而有些期待。這個念頭剛從我腦袋裡面冒出來,就被我給掐滅了。好死不如賴活著,誰不想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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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錢拿回家后,我把這錢,加上之前的一萬一,都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桌子上,除了買葡萄花的那五十多,錢就全都在這裡了。我就有些愁了,聽老頭說的,如果這筆錢我沒有花的話,這個局我還是可以破掉早知道那時候我就不聽樓下大媽的話買那兩斤葡萄了,現在倒好,整的我這麼被動。估計這世界上看著這麼多錢發愁的人也就只有我了,這筆錢我暫時還不打算動,說不定以後有機會靠著這錢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而且我也決定了,真的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哪怕是被當作是神經病,我也要去報警,要是警察不受理的話,我就襲警住進監獄裡面去,聽說鬼都怕惡人,進監獄的難道還有好人不成?雖然日子難過了點,但還能保住我的命不是。心裡打定了主意后,也不太慌了,我這膽子也大了點,把錢放在鞋盒裡面,塞進自己床底后,也打算起身出門問問早上的事情。那的確很邪門,我明明在朋友家睡的好好的,咋就穿著壽衣自己給回來了呢?難道那人還能操控我夢遊不成。下樓的時候,我看到了隔壁老太家的兒媳婦,這才一天不見,我發現她比之前憔悴了不少,整張臉煞白煞白的,臉色特難看,那對眼睛也變得有些死氣沉沉起來,見到我后很是詭異的掃了我一眼,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本來這兩天我就被嚇得不清,現在被她這麼一笑,心裡特發毛,趕緊橫了她一眼,「你笑個雞毛撣子啊!」結果那女人就好像沒聽到似得,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在眼眶裡面咕嚕嚕的轉著,哼的冷笑了一聲,推開自家門回去了。「神經病!」我罵了一句,也朝著樓下走去。剛走到樓下呢,就看到一個中年人蹲在我家樓下抽煙,見我來了,把手裡的煙頭往地上一丟,朝著我走過來了。我一瞅,是老頭兒的兒子,昨天我也在醫院裡面了解了一下,老頭姓牛,以前農村取名比較隨便,而老頭他兒子在自己那一輩裡面排名十三,所以老頭就叫牛十三了。牛十三走到我面前,對著我開口說道,「想必你應該知道事情到底哪裡不對勁了吧。」我愣了一下,看著面前的牛歡喜,開口說道,「什麼事?」「你沒注意到?」牛十三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我點了點頭,但又很快的開口說道,「你也知道今天早上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今天早上?什麼今天早上,昨天晚上你從醫院裡面出來的時候,就直接往這走的,我看你走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就跟過來了,結果你猜我看到啥了?」牛十三的表情顯然有些不對勁。我看牛十三煞有其事的樣子,心裡也毛的慌,趕緊開口說道,「啥?」「你自己看吧。」牛十三從他的口袋裡面掏出一個手機,丟給我,讓我打開那個視頻。我打開了視頻,有些迷糊的看了起來,看的出來這視頻拍攝的角度絕對是在偷偷摸摸拍的,因為拍的人都是躲在一個拐角,把攝像頭偷偷探出來拍的,而且還是晚上了,如果不是有路燈,我根本就看不清楚視頻的內容。很快,我就從視頻裡面看到我的出現,但是我卻絲毫不記得我昨天晚上有走過那條路,視頻中的我走起路來有些怪異,怎麼說呢,就好像是在輕輕的往前跳著。這時候,從前面出來一個腳上穿著草鞋,身穿長且大的黑袍,頭上戴著一頂大草帽,手執銅鑼,腰包藏著一包符的男人。那頂大草帽把那個男人的臉都給遮住了,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究竟長什麼樣子,而且視頻是偷偷拍的,角度也有點偏。這時候那個男人不知道和「我」說了什麼,就聽到我在那個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聲音特別的怪異,完全就不是我的聲音,這時候那個戴著大草帽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看到他拍到「我」肩膀的時候,我感覺視頻裡面的我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了。這時候我看到視頻裡面那個男人走到了「我」前面,從自己的大袖子裡面掏出一件壽衣,給我慢慢穿了起來,等我把那件壽衣穿起來后,這才從袖子裡面又掏出來一個小陰鑼。然後他一面敲打著手中的小陰鑼,一面領著穿著壽衣的「我」往前走。噹噹當,噹噹當……小陰鑼的聲音從視頻裡面傳了出來,視頻到了這裡就徹底的黑了,只從裡面聽到漸行漸遠的陰鑼聲。不知道為什麼,我看的有些毛骨悚然起來,毫無疑問,視頻裡面的那個「我」絕對是我沒有錯,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我已經確定了這肯定是我。因為視頻裡面我和那個草帽人走的方向就是我家的方向,而我早上又是在自己家裡醒過來的,那不是我還能是誰啊。但我又感覺奇怪了,我昨天明明是在朋友家睡的啊……很快,我就陷入苦惱了,我昨天到底是去的哪個朋友家來著?不管我怎麼想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我趕緊拿出手機打算看看聊天記錄,但在我掏出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的時候,卻發現上面根本沒有什麼我朋友的電話,最近的一條還是昨天我打給我老闆請假的。操了,這是怎麼回事?就在這時候,牛十三也看出我的不對勁來,對著我開口說道,你早上起床還沒照過鏡子吧。「照鏡子?」被牛十三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早上被壽衣那事情給整的我到現在都還沒刷牙洗臉呢,不過我很好奇牛十三為啥會問我有沒有照鏡子。「走吧,去你家,你自己看看就明白的。」牛十三沒有說什麼,只讓我自己回家。我就帶著牛十三進了我家,剛進屋,我就朝廁所裡面去了,一照鏡子,我嚇了一跳。因為我發現自己的腦門,耳朵,鼻子,嘴巴都被抹了硃砂,看起來特別詭異,連我自己都被鏡子里的我給嚇了一跳。也難怪剛才隔壁那女人看我的表情這麼奇怪。等我出去后,牛十三這才接著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板心這些地方也都被抹了硃砂,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裡面脫光了看看。」我見牛十三說的煞有其事,也沒去裡面脫衣服,看了下自己的手心,上面果然有兩個硃砂印記,然後把自己鞋子和襪子都脫了,果然也在自己的腳板心上看到硃砂印記,當時把我給嚇得不清,這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我就開口說道,「這裡面有什麼講究不成?」牛十三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帶走你的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個趕屍人。」「趕屍人?」我愣了下,我也在一些小說和電影裡面看到過這種人,一直也沒太當回事,但現在被牛十三這麼一說,關於趕屍人的印象都一一在我腦海裡面浮現出來。趕屍人,顧名思義,就是給屍體趕路的人,一想到這,我就開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那傢伙把我當屍體來趕?」「沒錯。」牛十三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一般情況下趕屍人是不能驅趕活人的,但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那個人的陽壽已經不多了,換一種說法就是,那人已經活不久了!」說完,牛十三就直勾勾的看著我,那表情給人感覺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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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牛十三看的我這心裡也有些毛骨悚然起來,我就開口問道,「你瞅我幹嗎呢。」牛十三就笑著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似得?」我點了點頭,牛十三的眼神特別的怪異,裡面還帶著一絲憐憫,我有時候在回家路上看到一些小貓小狗屍體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如果你知道自己身上這些硃砂印記來頭的話,估計也就明白我為啥這麼看你了。」牛十三笑著開口說道。「為啥,這幾個地方的硃砂印記到底有啥說頭啊,你就告訴我得了。」我趕緊開口問道。牛十三開口說道,「你確定?我怕你聽了后,會嚇死。」「本來這幾天的事情已經把我嚇得半生不死了,別吊我胃口了。」我連忙開口說道。牛十三點了點頭,「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那個和你碰面的人是趕屍人嗎?」「對啊。」我連忙回答。後來牛十三就給我說了一大通話,反正就是給我介紹什麼是趕屍人。趕屍技術是在清朝時期出現的,當時是把客死四川的湖南移民的屍體運送回家鄉。屍體在最開始的運送過程中,是走的水路,並不需要「趕」的。但三峽這一段,水流湍急,旋渦暗礁密布,船隻往往沉沒。古人又迷信,絕不願意搭載死人走在險江之上,「趕屍」這個職業於是就產生了。這時候牛十三開口說道,「趕屍人有三十六小功,十八大功,必須每種都學會了,才能算作是出師,如果我昨天沒有看錯的話,昨天那個趕屍人就是用的驅魂功把你的意識驅趕出來,然後用站立功,行走功來指揮你回來的,至於你身上這些硃砂印記,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那三十六小功中的入棺功,也就是在死者入棺前,以硃砂點其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板心等七竅連同耳、鼻、口諸處,封其七魄三魂。而那個人在你身上做了這些手腳,也就是說,他已經打算在近期內要將你葬入墓中。」被牛十三這麼一說,我這心裡也挺害怕的,趕緊開口說道,「你說他這是圖啥啊,我又沒幹啥壞事,至於這麼對付我嗎?真要對付我,直接給我個痛快不是更好?」牛十三笑了起來,「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我們不是已經發現了那個想要對付你人的蹤跡了嗎?一個趕屍人,只要順藤摸瓜下去,那肯定會有收穫的。」我一聽,就覺得有戲,開口說道,「您的意思是?」牛十三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根煙來,我感覺給他點了,他抽了一口后,這才慢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其實想要成為趕屍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首先,要膽子大,方向感強,力氣大,最主要的是長得丑,你仔細想想,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長得丑的人?」「長得丑的人?」我在自己腦海裡面想了半天,還真沒給我想出來誰,畢竟如果對方長得丑的話,那我肯定有印象,更何況那個人膽子大,方向感強,力氣大,最主要的是力氣大,媽的,我找死啊,去得罪力氣大的人,所以我就開口說道,「沒有。」「那就奇怪了,無緣無故怎麼會有人花費這麼重的手筆去害你呢?」牛十三顯然想著想著也有些想不通了,眉毛都皺成一個肉疙瘩了。我見他在思考什麼東西,也沒敢去打擾他,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想起來什麼來,開口說道,「你昨天和我說,上次我爸去你家找你了?」「你不是說那不是你爸嗎?」牛十三不說還好,一說,我這心裡就感覺有些慌,其實我本來根本不信什麼鬼神的,但上次來我家那個老頭的事情卻讓我整個人的世界觀都變了。「對啊,的確不是我爸,我只是打個比方。」說完牛十三頓了頓,開口說道,「他走之後,我爸放你家的東西都不見了嗎?」「對,還給我留了張字條,上面寫了個地址,還有一把鑰匙。」我連忙開口說道。「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想讓你去那個地方,在那裡也許你就可以找到到底是誰想要害你。」牛十三開口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關鍵是對方想要害我啊,而且好像還挺厲害的,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過去,還不是分分鐘被玩死啊。」我趕緊開口說道。「這倒是一個問題。」牛十三緊接著開口說道,「這樣吧,今天晚上咱們去一次,我帶你一塊兒進,看看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在作祟。」一聽牛十三要和我一塊兒進去,我這心裡也踏實了不少,趕緊開口說道,「成啊,那就去看看。」「嗯,我先去做點準備,晚上怕是會有一場惡戰,你先去找找那地方的位置,確定了到時候我們直接過去。」說完牛十三就火急火燎的走了。牛十三走後,我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張寫著地址的字條,狠狠的咬了咬牙,出門找了輛計程車,把地址給計程車司機看了下,計程車一看那地址,就開口說道,「喲,哥們,你去這幹嘛?」「這怎麼了?」我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看計程車司機的樣子似乎好像知道些什麼。計程車司機這時候也開口說道,「這事情說起來可就有些蹊蹺了,如果你是想買這別墅的話,我勸你還是別去了,前兩天我們老闆就是想買這別墅,結果剛搬進去就被嚇出來了,這不,才兩天,這別墅又掛出來了。」我愣了一下,知道這計程車司機好像知道些什麼,趕緊開口說道,「你和我說道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計程車司機吊足了胃口后,這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可能不信邪,甚至有的人還喜歡去探險什麼的,但那屋子,真的鬧鬼。」「鬧鬼?」我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緊張的開口說道。計程車司機看我緊張的樣子,也咧嘴笑了起來,開口說道,「可不,著實把我們老闆嚇得不輕,心臟病複發差點死了。」「你仔細和我說道說道。」說到這,我已經非常感興趣了,別人可能不信,但我絕對不會不信,因為我很清楚,這屋子肯定是有問題的,那個人叫我過去,肯定也不是僅僅讓我過去這麼簡單。「聽我們老闆說,那別墅之前好像一個大老闆給他小三買的房子,後來被他老婆知道了,結果他老婆尋死覓活的,那大老闆沒辦法,就把小三給甩了,結果那小三一時想不開,在那屋子裡面割腕了,這是前兩年的事情了,你找找幾年前的報紙應該還能看到新聞,當時我還唏噓呢,這麼漂亮一大姑娘,咋就想不開呢。」司機搖頭開口說道,大有一副實在不行,可以找他的感覺。我見他話都快跑遠了,趕緊接著開口說道,「那照你的意思是,鬧鬼的是那個當小三的姑娘?」計程車司機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們老闆現在被嚇得在醫院裡面神神叨叨的,話都說不清楚了,一直在醫院裡面念叨著有鬼有鬼。」我一聽,心裡就有些發慌,趕緊要了計程車司機的電話,說回頭有事再讓他來給我開車,他一聽有長期生意做了,也趕緊把號碼給我了。拿了號碼后,我這心裡也有些不踏實了,不敢去探點,就讓計程車司機去牛十三那,我打算把這事和他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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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牛十三的時候,這老小子竟然在自家的店裡翹著二郎腿在那兒悠哉悠哉的抽著煙呢,一瞅他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我這心裡就氣不打一出來,我要死要活的出去踩點,結果他倒好,在這裡休息。見我來了,牛十三還有些驚訝,開口問我咋來了。我也沒把自己心裡的不爽表現出來,畢竟牛十三也欠我什麼,他之所以幫我忙,還是因為他家老頭子收了我的錢,更何況我隱隱約約覺得老頭子出事和我逃脫不了關係,所以心裡對他也有些愧疚。我就說自己有新的發現了,牛十三一聽,趕緊把腿放下來,看著我開口說道,「啥新發現。」等我把我從那計程車司機聽到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都倒給牛十三聽了,牛十三一聽,臉色也不太好,開口說道,「照你這麼說,那個地方鬧鬼?」我點了點頭,「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聽說那個計程車司機的老闆現在還住院呢,要不我們假裝要買房子,去調查一下?」牛十三頓了頓,開口說道,「如果你說這房子的主人,有人要來買房子,你會把這房子鬧鬼的事情告訴別人?更何況那個老闆又是一個普通人,能知道點啥。」我一想也對,聽那計程車司機說那老闆人都嚇傻了,話都說不利索了,又怎麼可能會告訴我們呢。見我在那發懵,牛十三也笑了起來,開口說道,「你沒聽那司機說,之前那個小三死了的事情還上過報紙嗎。只要去找一下這方面的新聞不就可以了嗎?」我一聽,還真是,找報紙肯定是找不到了,不過倒可以上網去查,我趕緊問牛十三他家有沒有電腦,牛十三說沒有,還說什麼在算命店裡放台電腦顯得太不專業了。我沒辦法,只有在附近隨便找了一間網吧,我也不清楚那女的到底是哪一年死的,也不知道她名字叫啥,想了半天不知道搜索啥,最後靈機一動,把我在的那個城市,然後加上那個別墅的位置,又搜了下自殺,還真的被我給找出來了。消息是兩年前了,那時候我還在外地讀書,我說我這麼八卦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事呢。我隨便點開一個鏈接進去看,那個當小三的女人是我們市的本地人,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我們這邊的一個醫學院的女生,我們這醫學院我也知道,是一本,挺難考的,當時我也想考這學校,沒考上,也不知道這種高等生咋就去當小三了。越看我就越是有些心慌,看新聞上說,這女的用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段自殺的,把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一直到死。聽說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種無比詭異的笑容。再接下來就是那女人生前的照片,一看那照片,我感覺有點慌了,因為那女人我認識,是我的一個高中同學,叫秀秀,當時我上高中的時候還追過她呢,當時她說什麼學生的首要任務就是認真學習。現在一看就感覺挺操蛋的,還認真學習呢,結果跑去給人當小三了。照片上的女人挺溫和的在那兒笑著,但結合現在所發生的事情,這笑容看起來竟然帶著一種怪誕的恐怖感覺。說實話,看著自己以前認識的人死掉的照片,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既然這女人是認識的,繼續調查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我現在還有當時一些高中同學的聯繫方式了,我趕緊找了個號碼撥了過去。我給打電話的人叫大洋,我高中時同寢室的一個哥們,高中畢業后沒讀書了,跑去武當山當道士,結果每天爬金頂太累,受不了就跑到山下出家當和尚了,前年還來我們學校找過我,當時我們學校的保安不讓他進,說是得出示身份證明,這屌絲當時沒帶身份證,還問了保安一句,身份證沒有,皈依證成不,當時保安都被這屌絲給嚇尿了。這屌絲對這些八卦的事情特了解,而且我核算了一下,當時他來找我的時候,正好是秀秀死的那段時間,我覺得他肯定對這事情有點了解。很快,電話就打通了,電話剛一接起來,就傳來大洋的聲音,「無量天尊,貧道李耳重生,呂祖再世,鐵口直斷,濟世神算,開光,辟邪,取名,消災,價格優惠,VIP用戶可享受買八送一優惠活動。」「干你大爺,是我,王盼,咋了,和尚不幹又跑去當道士了?」一聽大洋那神神叨叨的聲音,我就有些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一聽是我,大洋聲音中的熱切也消失了不少,沒好氣的開口說道,「是你啊,幹啥呢。」「你知道秀秀不?」我趕緊開口說道。大洋愣了一下,「知道啊,咋了。」「聽說她死了,你知道這事不。」我緊接著開口詢問道。「知道啊,當時我看她死狀有些凄慘,怕她變厲鬼了,你以前追過她,說不定能牽連到你身上,那幾天我不是去找你了嗎?咋了,有啥事?」大洋大大咧咧的開口說道。「沒事兒。」瞅大洋好像也不知道啥內幕,我就隨便應付了兩句,掛掉電話,去網管那退了錢,找牛十三把這事情給說了一下。牛十三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開口說道,「那照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你還認識?這就有些不好整了,看情況十有八九是那個女人在整事兒,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女人和你認識,那麼到時候去那個地方時,你說不定會激怒那女人……」聽牛十三這麼一說,我這心裡就特害怕,開口說道,「那咋辦?要不咱們就不去了?」牛十三笑了起來,開口說道,「這不還有我在嗎,這樣吧,今天就先不去了,我準備一下,你回頭找你媽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整過來,我給你弄個護身符,咱們再過去。」我聽還有護身符,心裡的慌亂也撫平了不少,趕緊點頭,回自己家去了,說實話,原本我覺得最安全的就是我自己家了,但經過上次老頭和那個趕屍人的事情,我就有些不太敢回家,天知道什麼東西在我家裡等著我,但這不回去又不好,我昨天不是打算不回去呢,結果倒好,直接被人給趕回來了。回到家裡后,不知道為啥,我滿腦子都是秀秀的臉,總感覺她的死有些蹊蹺,按理來說她長得這麼漂亮,又是個高材生,就算那個老闆不要她,她也不至於為了那老闆去死啊,隨便找個更有錢的老闆不就是了。不過想來想去,覺得我這麼去猜想,有些不太尊重秀秀,就沒再敢多去想了,結果我剛回家呢,就看到我家飯桌上放著一個小箱子,箱子上面還放著一張白色的A4紙,紙上寫著錢財已散盡,明日來索命。我驚得自己冷汗都出來了,趕緊把那個箱子打開來一看,裡面方方正正的擺放著一堆錢,我都不用數,知道這裡面肯定是有一百萬了!仔細算算,以我的工資,這輩子確實也就賺一百來萬,根本沒可能賺到一千萬,這也就是說,這真的是我最後一次收到錢了。明天過來的可能就不是來給我錢,而是要我的命了!這一想,我也不敢在我自己家裡呆著了,趕緊起身出發去找牛十三,一刻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呆了,原本那些看起來很可愛的錢,這時候看起來卻給人一種猙獰的恐懼感。畢竟現在牛十三可以說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這時候我能夠指望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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