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郊區發生陰森一幕,幾個古裝男子抬着紅色花轎,裏面裝一女屍">

馬小玲一個人走進了木屋子,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外面。看着遠處忽遠忽近的鬼火,耳邊迴蕩著烏鴉低沉的叫聲。眼前是一片黑漆漆的樹林和隨處可見的墳頭。這一幕看的我是渾身發毛。心裏面祈禱著,馬小玲快點出來。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烏鴉的叫聲突然停止了,周圍的鬼火也消失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突然,我瞪大了眼睛望着森林的盡頭。三三兩兩的人慢慢走了過來,因為距離還有些遠,我看的有些不清楚,心想也奇怪,這附近除了黃龍道長住在這裏也沒有看到其他什麼人住在這裏了啊。耳邊傳來嗩吶吹吹打打的聲音,我的腦袋一陣眩暈。看清了那些人的樣子,我第一反應就是撒丫子跑啊。那些人穿着清朝的衣服,臉上抹著腮紅一樣,中間還抬着一頂紅色的大轎子。我靠,這哪裡是人啊,這分明就是撞到陰司嫁女了。在古代,人們成親的時候講究用轎子去接親,雖然現在改成了用小汽車,可在陰間,仍然延續著使用轎子的傳統。陰司嫁女就是俗稱上面的冥婚,是替死去了的人繼續完婚。一般來說,訂婚的雙方其中一方因為病死或者其他意外死亡,家裡的人為了避免男、女兩家的塋地里出現孤,因此,一定要為他(她)們舉行一個冥婚儀式,最後將他(她)們埋在一起,成為夫妻,併骨合葬。當然了,兩個人不可能一塊死去。所以在古代有出現了用活人完成冥婚。在現在,殺人可是犯法的,所以有人就想出來用屍體完成冥婚的方法。但是這種方法弊端很大,因為買來的屍體畢竟沒有訂過婚,強行把雙方葬在一起會產生很大的怨氣。而一些時運地的人偶爾會在水邊或者荒郊野外看到陰司嫁女,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不要驚慌,假裝沒看見就好。如果你要是上前搭訕的話,一定會被請過去喝一杯喜酒,而有怨氣的一方很有可能讓你去填命。紅色的轎子越來越近,我目視著前方假裝看不到,臉上冷汗直流。抬轎子的轎夫嗅了嗅,嗅到了我身上的陽氣。人鬼殊途,一般來說,人不犯鬼,鬼不犯人,陽關大道,各走一邊。快走吧,快走吧,我心裏面祈禱著。我現在只會畫兩種道符,鎮魂符和驅魂符,這兩種符對付一般的小鬼是夠用了,可面對陰司嫁女這種高級貨就完全派不上用場了。這些轎夫也是聽上面的命令辦事,一般是不會騷擾普通人的。就在這頂紅色的轎子即將從我面前穿過去的時候,突然,轎子的帘子被人掀開了,一隻纖長的手從轎子裏面伸了出來。「等等,相逢即是緣,戴上這位小哥去討杯喜酒喝吧。」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聽女人說話的聲音,估計很多男人根本都把持不住了。「不,不用了,我等下還有事要忙。」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轎子裏面的女人掀起了她的蓋頭,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對着我拋了個媚眼,然後對了我吹了一口氣。緊接着,我聞到了一股很香的氣味,然後我就感覺我的身體已經不是我的了,眼睜睜地看着我的身體走上了大花轎,緊貼著新娘坐了下來。「小哥,你說我漂亮嗎?」我僵硬地點了點頭,我就像是個旁觀者一樣,看着眼前得一切,但是卻沒有辦法支配自己的身體。糟糕,我這是被鬼上身了!這個女人是想讓我做她的替死鬼啊,她想搶奪我的身體!女人修長的手指拂過我的臉,捏着我的下巴,說道:「既然你也覺得我漂亮,那你替我去死好不好?」隨着一聲尖叫,女人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一張少了半邊的臉,一顆眼球懸在外面,隨着她說話,嘴巴一張一合,裏面的蛆蟲從她的嘴裏面掉落出來。一隻蜈蚣從她的眼眶裏面鑽來鑽去的,她的臉靠的越來越近,看到這裏我都快嘔吐出來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女人的臉越來越近,只要她能夠吸走我的陽氣,那我的魂魄就會被驅離我的身體,被這個女人占據。我盡力集中精神,想要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我發現,我只是身體沒有辦法動彈,可腦袋還是可以控制的。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啊,難不成我可以用嘴畫符不成?女人嘴巴裏面的蛆蟲蠕動着,好噁心好噁心,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那些蛆蟲會不會跑到我的嘴裏來啊。想到這裏,我的胃一陣翻騰,驚慌之下,我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一下子,我就清醒了很多,咬到舌頭這種事情可是讓很多人慾罷不能啊。嘴裏面一股血腥味,看樣子剛剛拿一下我把舌頭咬的不輕。嗯?我突然想起來,道術正解上面寫着,人的血液也是至陽之物,尤其是舌尖之血陽氣最盛,在沒有道器的時候也可使用舌尖之血來驅鬼。也不管這個辦法管不管用了,這個女人的臉馬上就要貼到我的臉上了。我用力在舌尖一咬,一瞬間,我覺得我的腦袋嗡嗡直響,舌頭瞬間就麻木了,就感覺不是我的舌頭一般。如果早知道了咬舌頭是這樣的巨痛,我估計我會猶豫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嘴裏的血含着唾沫一股腦地全都噴了出去。「啊~~~」女鬼一陣慘叫,我的唾液就像是硫酸一樣,腐蝕著女鬼的臉,原本就已經腐爛不堪的臉變得更加可怕。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拿回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力,站起身來,跑到了轎子外面。「我要你死!」一身厲喝從轎子裏面傳了出來,女鬼破轎而出,手上的指甲變得黑長。我堵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女鬼的叫聲震得我耳膜都快撕裂了。我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女鬼長長的指甲對準了我的肩膀抓了過來。我的肩膀根本擋不住女鬼的利爪,直接被洞穿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差點昏厥過去,緊接着,我的肩膀處傳來麻酥酥的感覺,傷口的地方也慢慢變黑。身體顫抖著,感受到自己身後的寒冷,女鬼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張開了血盆大口準備吸走我的魂魄。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的腿竟然也不聽使喚了,掙扎了兩下反而是摔倒在了女鬼的面前,看起來就好像是我主動送上門來的一樣。「桀桀,乖小子,還真聽話,是不是看上了姐姐的美貌啊。」女鬼輕撫著自己的頭髮,一副自戀的樣子。我呸,你要是有貌我死的也值了,關鍵是你長得這麼丑,我現在恨不得脫下我四十一號的鞋子狠狠地抽在女鬼欠揍的臉上。滴答滴答,我身上的血滴到了腰間的玉佩上面。靈玉突然冒起了青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女鬼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似乎是忌憚著什麼。一陣陰風吹過,我的面前卻多了一個小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被養成了小鬼的王玉嫣。只不過,此刻,王玉嫣的情況似乎不太妙。王玉嫣的頭髮在風中亂舞著,身體的周圍瀰漫着一層淡淡的黑色,眼睛血紅,面目猙獰。「殺!殺!殺!」王玉嫣低吼著,然後沖向了新娘子女鬼。剛剛還很囂張的女鬼身體測測發抖,一陣慘叫之後,女鬼就被王玉嫣吃掉了,沒錯,是吃掉了。王玉嫣身旁的黑色霧氣濃厚了很多。不好,王玉嫣失控了。她的紅色眼神讓我有些心悸,不過很快,靈玉的青光化解了王玉嫣身體周圍的黑色霧氣,她的眼神也變得正常了。「哥哥,哥哥,你怎麼了?」王玉嫣蹲在我面前,看着我身體的傷有些驚慌。還好,她還是那個有些膽小的女孩。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雖然王玉嫣又變回來了,可是我仍然能感覺得到她身上多了一絲恐怖的氣息,她的眼神中也多了一個紅點。儘管現在來看還不算什麼,可長此以往下去可以想像,她以後可能會變成一個鬼王。不行,一定能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我在地上躺了一會兒之後,身上麻痹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只是肩膀還是有些疼,站了起來之後,我害怕王玉嫣吸收太多的陰氣,畢竟周圍的墳墓這麼多,況且誰能保證這個邪地方不會出現其他的鬼怪。萬一王玉嫣再一次失控了,我可沒有辦法制住她。「乖,這裏又黑又冷,你還是先回到玉佩裏面去吧。」「哦。」王玉嫣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玉佩裏面。剛剛發生得事情讓我出了不少汗,多半是嚇的,還有一部分是疼的。就在這個時候,木屋的門打開了,馬小玲臉色有些蒼白地走了出來。看到我這幅慘狀,馬小玲加快了腳步走了過來。「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偷看女鬼洗澡被人家老公發現了吧。」馬小玲嘴上這麼說著,可臉上着急之色也瞞不過我的眼睛。她是在關心我,她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多年之後,她成為我老婆之後亦是如此。不過這中間,我們兩個有太多要經歷,有太多羈絆和坎坷等着我們。我揉了揉肩膀,苦笑着說道:「要真是有女鬼洗澡可以偷看,我這傷也值了。」看到我還有力氣和她開玩笑,馬小玲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拉了起來。這小妞,牽扯到了我肩膀的傷口,疼得我呲牙咧嘴的。「活該,讓你嘴欠。」儘管這麼說著,馬小玲卻很貼心地抱住了我的身體,把我的手臂架在她的香頸上,我半個身體斜靠在她的身體上。還別說,馬小玲是個女孩子無疑,但是身材也深藏不露啊。還挺飽滿的,我偷偷低下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動作自然沒能瞞過馬小玲眼睛,只不過,和往常不一樣,她既沒有出手打我也沒有說「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之類的話,只是扶着我一點點走出了森林。回去的路上,也許是我被馬小玲的身材驚住了,感覺回去的時候,這片森林也沒有那麼陰森恐怖了,周圍的鬼火也不見了,烏鴉的叫聲也消失了。「那間木屋子裏面有什麼?你這麼晚了為啥要來這裏,而且這裏很古怪,陰氣很重。」馬小玲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以後有機會會告訴我的。就這樣,我和馬小玲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黃龍道人的家裡。黃龍道人在門口等着我們,看到我肩膀的傷勢之後,黃龍道人趕緊幫忙把我從馬小玲的懷裡接過去,一邊問道:「怎麼傷的這麼重。」「別說了,遇到了陰司嫁女,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啊。」黃龍道長一愣,然後拍着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還真是命大,遇到陰司嫁女還能撿一條命回來。」果然是師徒啊,就連出手的方式都是一樣的,我可憐的肩膀啊。我肩膀的傷口還是流着黑血,一股腥臭的味道從傷口傳來。「快把三水扶到屋裡來,我給他包紮一下傷口。」師娘對着黃龍道長沒好氣地說道。黃龍道長拿着一個酒壺,對着我肩膀的傷口噴了一口酒。嘶嘶,我的傷口冒起一團黑煙,便隨着的是一陣劇痛,師娘彎下腰來拿着繃帶準備給我包紮傷口,馬小玲也在一旁看着。我咬著牙堅持着,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怎麼能讓女人看笑話呢。很快,傷口的血慢慢變紅,最後,黃龍道長更是撒了一把米在我肩膀上,然後師娘幫我包紮好了肩膀。酒是米酒,米是陳糯米,對陰毒有着奇效。休息了一個晚上,我的傷口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一大早,吃過了師娘準備的早飯,黃龍道人帶着我和馬小玲出門了。寶馬車停在了一間破舊的店鋪前面,寶馬車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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